再次查看一下灵俏的伤势，云露知道，这一剑莫凡很有可能还是留了情的，灵俏虽然伤的不轻，但无性命之忧。

倘若换个位置，如果是灵俏有了这个机会。

她也会手下留情么？

云露真的不敢想，也无法判断，她心底里强迫自己回答，一定也会，但通过她这两年亲眼所见灵俏的转变来判断，恐怕……

“怎么会这样，你们兄妹二人，本都是山野穷苦之人，为何会走到今天，非要斗个你死我活。”云露哀愁的道。

莫凡瞥了云露一眼：“她没事，只是受伤而已，稍加休养就可以复原。可怜的是师姐，恐怕命不久矣。”

闻言，云露秀眉一挑，她看向莫凡惊道：“你说什么，菲儿她怎么了？”

莫凡微微凝眉：“她体内中了玄霜冰气，命在旦夕。”

“玄霜冰气？这怎么可能，谁干的？”

望着云露此刻的神情，莫凡的心不免沉了沉。

云露将柳菲儿劫走这件事是瞒不住的，而自己能够成功来参加竞技，就说明她威胁柳菲儿害自己的计划没能成功，既然如此，她暗地里偷袭柳菲儿这件事肯定也是瞒不住的。

既然瞒不住，事已至此，云露何必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不知情？

她完全可以直接将灵俏搀扶回去就好了，又何必还要跟自己多说这些？

“师姐体内的玄霜冰气，与你……无关？”

云露微微一愣：“什么玄霜冰气，什么与我无关，这跟我能有什么关系？”

一时间，莫凡的心如遭雷击，自己千防万防，处处小心，却还是着了贼人的道，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

自己不完全是因为听了赤云的话才相信的。

很多事情都是有佐证的啊，当日云露将菲儿带走，周通是亲眼所见的。

菲儿的确是回来之后就显得有些异常，而中了玄霜冰气也的确是从那之后。

这时的灵俏缓缓苏醒过来，云露将她搀扶起来。

灵俏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胸口，而后看向莫凡：“这一剑，我记下了。”此刻灵俏的眼神充满了恨意，她的脸色也无比的冰冷，丢下一句后，灵俏在云露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回去。

望着灵俏和云露的背影，莫凡剑眉深锁。

如果没有柳菲儿这件事，自己会不会刺出这一剑……

如果自己不刺出这一剑，心生仁慈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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